幼菫一进殿门,便见到了赛德,依旧是坐在那个位置,含笑看着她。
幼菫自己都觉得世事玄妙,本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如今竟成了她的义父。而且那种亲昵的感觉,似乎是与生俱来。
赛德寝宫里那幅和自己很像的画像,萧甫山解释说那是赛德让探子描绘的她的画像,原是想利用她来对付萧甫山的。谁能想到,他现在对她这般和蔼呢?
幼菫暗暗自得,我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可爱呢。
她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欣喜的笑,走到赛德面前规规矩矩行礼,“义父。”
赛德整理了一下衣袍,衣袍的每一处都在它该在的地方,身姿笔挺地端坐着,墨蓝的眸子里是温和的笑意,那样子,让幼菫又是一阵恍惚。
“你是三公主的舅母,带了什么贺礼过来?”
幼菫指了指萧甫山手中的匣子,“是韩院长的一幅画。韩院长在大燕很有名,他的字画很受追捧。”
萧甫山站在幼菫身侧,只是微微和赛德颔首。他与赛德一直在战场上你死我活,拼杀了十多年,如今关系实在是微妙。在这种公共场合,还是彼此保持距离为好。
“韩院长的画?”赛德看着画匣。
幼菫想了想,赛德一介武夫,又是吐蕃人,估计对字画也没什么鉴赏,怕他接不了话,“女儿不太会挑礼物,只是手上字画多,大家又似乎都喜欢,就送这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