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看着程缙脸色黯然,端着茶盏的手在微微颤抖,茶盏发出叮叮响声,程缙察觉失礼,又轻轻把茶盏放下。
他将手收到官服的宽袖中,拢在身前。
幼菫安慰道,“想必母亲不会怪舅父的,她后来也觅得佳婿,得了好姻缘,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父亲是世间难寻的好夫君,母亲若是还活着,定然是全大燕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抬眼看向赛德,却见他沉着脸看着梅花盆景,没有她想象中的高兴模样。
自己在拍他马屁诶,守着他大舅哥他女婿,拍得这么响,他不应该很高兴吗?
幼菫问赛德,“义父觉得呢?”
赛德将目光移到幼菫身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哪怕不是好姻缘,也没什么关系。”
只要她活着,就好。
幼菫愣愣看着赛德,他的意思是说,只要她活着,哪怕是嫁给了别人,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待母亲用情之深,超出她的想象。
只是母亲难产去世,是受她这个女儿所累,也怨不得别人。
赛德见她神色,缓了缓语气,温声道,“我看你倦了,先回房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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