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身的记忆中,他是位慈父。他一直亲自教她读书写字,原因是外面请来的先生打了她手板,他怒极之下辞退了那先生,说他们都不堪为人师还是他自己教比较妥当。就算她淘气不肯用心,他也从来不会责骂,只不厌其烦地给她一遍遍讲道理。
每每出门,他都会带各种小玩意给她,藏在身后笑着让她猜,“小芽儿,你猜爹爹给你带了什么回来?”说着话,还会故意露出一个边角让小幼菫看到,是以小幼菫每次都能猜对。
父亲对母亲也是一直念念不忘,时常对着她的画像发呆。在母亲过世十年后,在外祖母的劝说下他才肯续娶,也是为了有个继母为小幼菫张罗亲事。
前身虽说身世凄凉,可细想起来,也算是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有父亲和外祖母全心全意的疼爱,没受过什么委屈。委屈是在他们都过世后才受的,所以她才会一时想不开,跳了河。
幼菫收敛情绪,说道,“无妨。不成想沈公子还是父亲故人,算起来也算我长辈了。”
沈昊年探究地看向她,“夫人看起来对令尊感情颇深,他对你定然是很好了。”
幼菫脸上带着淡笑,“父亲对我极好,一片慈爱,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我打算。”
沈昊年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沉默片刻方道,“你有个好父亲。”
幼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沈昊年起了身,“沈某不多叨扰,就此告辞了。”
不知为什么,幼菫总感觉他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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