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年的伤口仍未包扎,一片殷红。他气定神闲坐在八仙桌旁,吃着鹿肉,喝着梅花酒,方才虚弱痛苦的神色荡然无存。
他淡淡看了眼气势森然的萧甫山,“荣国公要不要坐下来喝两杯,连日不眠不休的赶路,辛苦了。”
萧甫山把椅子往后一拖,大马金刀坐到他对面,“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本公方才那一剑。”
沈昊年淡然一笑,“鄙人听到丫头呼喊,一时分了神,有什么好奇怪的。”
萧甫山目光炯炯,“本公那一剑本已有停顿,剑势放缓,剑锋又偏了出去,即便你有分神,也不可能躲不过。”
他此举分明是苦肉计,让自己处于弱势,激起幼菫的同情心和保护欲,情感上自然会偏向他那一边。
若没有那一剑,说不定幼菫当时与自己相见的场面还会温情一些。
沈昊年喝了一杯酒,陶然地眯着眼,“好酒!虽比不得丫头给的那极品佳酿,却也别有一番风韵。”
看萧甫山脸色森沉,他微微一笑,“说实话,你这般性子,着实不是丫头的良配。她就该找个清风朗月温润谦和之人,过舒心安宁的日子。”
萧甫山看着眼前这个清风朗月温润谦和的美男子,又想到方才他对幼菫的百般宠溺,还有幼菫对他的信赖亲昵,心口犹如被利剑贯穿,痛意传遍四肢百骸。
他目光沉鸷,“本公与内子如何,无须他人置喙。内子性情单纯,信了你是救命恩人。那个神医,是灵泉谷离谷主,是受你指使下药。那些所谓的杀手,也是你杜撰了吓唬内子与你同行。”
萧甫山语气肯定,直接陈述出来,而不是向沈昊年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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