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道,“忠勇王的意思,若能帮顾晋元上宗室玉牒,并封了世子,他倒是愿意把人交出来。若是不能,他只能在别处还我的人情了。”
宁郡王嗤笑道,“即便没有那人情,老王爷这也够难为人的了!他都办不到,何况我们,我们可比他低了一个辈分,在宗室里能有几分情面。若是晚几日再帮他寻回儿子,说不定这事更好办些!”
端王皱眉,“若是没这人情,忠勇王说不定能把人交给太子,他那里的好处可要大一些……”
太子通敌叛国大罪,若是事发,不但这储君之位难保,怕是性命也堪忧。太子能给出的条件定然更诱人一些。
宁郡王琢磨着端王这话,也品出了几分意思,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稍稍有些尴尬。他不在官场,对朝堂之事的判断还是欠缺火候。
书房内一片寂静,烛光跳跃,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萧甫山低头轻轻摩挲着腰间挂着的墨玉佩,抬头看向端王,“王爷做不得,庄贵妃和长公主说不定能做得。”
庄贵妃是端王的母妃,是从潜邸便跟着皇上的,能在尔虞吾诈的后宫斗争中屹立三十多年不倒,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
长公主是宁郡王的母亲,是皇上的嫡亲妹妹。
当今皇上能登大宝长公主功不可没,当年的荣国公肯相助于还是晋王的当今皇上,全因长公主极力促成。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人,其心智和胆魄令男儿都自叹弗如,长公主在宗室中甚至是皇上面前话语权都是很大的。
端王眼眸一亮,“是啊,怎没想到母妃和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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