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淡淡道,“刘管事若是觉得为难,那就去请示国公爷吧。我的书房也不着急非要今日用。”
刘管事很意外她居然这么强势,不似作伪,又挥手让下人把家具抬走了。也没说是换还是不换,就甩着空荡荡的袖子走了。这真是一个有故事又有脾气的管事。
幼菫回房继续教卉云练字。没有书房,在八仙桌上也是使得的。
卉云眨着眼问幼菫,“我听曲妈妈说刘管事是顶厉害的人,不能得罪了。母亲不怕他吗?”
原来这个小丫头趴在窗上看热闹了。
曲妈妈给她灌输的是奴才思维,主子怕奴才,这是什么道理?真要让曲妈妈这般一直待在卉云身边,还不知会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幼菫认真跟她说道,“卉儿,你是荣国公最尊贵的嫡长女,你要有嫡长女的气度,也不能辱没了这个身份。他们再厉害也是国公府的奴才,是要听主子的吩咐的。你可以尊重他们,但是不能怕他们。”
卉云迷茫的看着她,她一点都没听明白。
幼菫扶额,简单说道,“你就记住奴才得听主子的就行了。不必怕他们。”
她宁愿这个小丫头跋扈一些,也不能容忍她这般卑微怯懦。
这下卉云听明白了,用力点点头。“母亲,我明白了。”
幼菫摸摸她的头,“开始描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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