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元关上了槅扇,一步一步渐渐逼近身穿大红嫁衣的幼菫,眸子里含着伤痛,目光如刀锋般锋利,紧紧盯着她。
幼菫已从炕上下来,站在炕前,不敢看他的眼睛,屈身行礼道,“表哥一路辛苦了。”
裴弘元蹙着眉头,声音沙哑,“你要成亲了?”
幼菫低声“嗯”了一声,转身拿起炕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裴弘元跟前,“表哥喝杯茶润润嗓子。”
裴弘元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又将茶杯放到炕桌上,目光始终锁着她。“我临行前想要娶你,你却不肯,为何嫁给他你便肯了呢?”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似能看透人心。在他面前,幼菫说话总是缺乏几分底气。
她低声道,“表哥是知道的,我有宫寒之症,怕是不能生育的。表哥年轻有为,有大好的前程……”
拿这个理由来搪塞她,裴弘压抑着怒气道,“我若介意这个,当初又怎会求娶你?!你肯嫁给萧甫山,就不怕他介意吗?”
他那日向她表明心迹,的确是已经知道了她有宫寒之症的。她拿这件事来回绝他的情意,这么说来是牵强了些。
至于萧甫山会不会介意,她心里真的没底,她之前答应他的亲事只是权宜之计,无需考虑这个问题,后来却是骑虎难下了。
“我们是皇上赐婚,且他已经有了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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