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搁笔说道,“书法有行款,竹更要有行款,书法有浓淡,竹更要有浓淡,书法有疏密,竹更要有疏密。作画和书法是相通的,都要傲气风骨于其中。你多练习,慢慢就摸到其中关窍了。”
见幼菫呆愣地看着他,长臂拉她入怀,幼菫坐到了他腿上,他揽着她的腰。
“怎么不认得夫君了?”
幼菫被勾的从震撼中缓过神来,视线从画作上移开,看向他幽深如渊似海的眸子。眸子里自己的倒影似乎在很深很远的地方,相隔千里万里。
她的确是有些不认得他了,她只以为他粗通文墨,不曾想竟是有惊世才学深藏不露。那双弯弓射箭执剑山河的手,还能执笔画丹青,还能纸上金戈铁马。
她不可思议道,“您画功竟如此了得,这幅画比起韩院长的也不遑多让,怎么就没有才名传出去呢?”
“我要那才名也无用,不要也罢。”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这就当我们的闺房之乐吧,你想要什么画,为夫画给你。”
幼菫看着墨竹的不羁之姿,笑着说道,“如此妙手丹青仅作闺房之乐,您倒是有情趣。”
灯光下她眸子灿若繁星,发间馨香,怀中娇软,萧甫山说道,“既然夫人觉得满意,那为夫可否讨个奖赏?”
幼菫觉得好笑,她能有什么可奖赏他的,问道,“您要什么奖赏?”
萧甫山打横抱起她,“去床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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