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请了安,掀开轿帷请幼菫坐进去。
小轿晃晃悠悠,萧甫山跟在轿侧,天幕还是一片漆黑,半轮明月,几点星光。
各院门前的灯笼昏黄,驱散几缕夜色几缕春寒。
院子里偶尔传出几声低语,更显清晨寂静。
大厨房里已忙的热火朝天,见荣国公亲自送夫人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磕头请安。她们绝大多数从未见过国公爷的。
萧甫山扫视了一眼,“都起来吧,继续做事。”
他素来严峻,声音冰冷,自带的气场强大疏远,让院子里凭空冷了几分,气压低了几分。
跪着的丫鬟婆子便很惧怕,瑟瑟缩缩地起身,低着头各自回了岗位。
赵氏也在,穿着件大红遍地金褙子,喜庆明亮。她没想到幼菫能来这么早,一般没主持过家宴的,没有经验,不知还要这般早起。她还想着,老夫人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好好掂量掂量国公夫人的本事?
娇气的用青帷小轿抬着,荣国公亲自护着,君子远庖厨,男人哪有到厨房的?可荣国公就肯为她破例做这些,她可真是好命啊。
她跟萧甫山请了安,又拉着幼菫的手笑着说,“大嫂来的早,正好你盯着厨房,我去饮春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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