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日,突厥侵边,他尚未洞房就赶赴了边疆。半年后回来,甄兰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他却不能找甄家算账。后来甄兰生产的时候难产,母子二人的命都没保住。
生产本就是一道鬼门关。
跟陈初蔓的亲事是母亲定的,侯府嫡长女,母亲觉得是门当户对,他从边关回来才知道这门亲事。虽然他觉得并不合适,永宁侯手握御林军,很有野心,跟永宁侯府结亲并不是明智之举。不过他也不是很介意,成亲无非是延绵子嗣,跟谁并不是很重要。
不过陈初蔓的野心和永宁侯是一样的,她借着自己的名义,让侯夫人的娘家弟弟成了皇商。她那每年五万两银子,就是牵线的好处费。他案头的军报,她也能设法抄一份给永宁侯。他对陈氏的感情淡薄,甚至是厌恶。她生永青时早产血崩而亡,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不想去查。
外面传闻他两个妻室都是被他害死的,仔细算起来,他也不算冤枉。
他有时想,或许是他杀孽太重,所以子女缘分浅。
他在地狱里待了太久,他的心是冷的,血液也是冷的。他原以为此生就这般度过,却不想会遇到幼菫。他的心在那个九死一生的夜晚,似乎在苏醒,每见她一次,他的心便会软一分。
萧甫山把她揽到怀中,说道,“她们跟你不能比,琴瑟和鸣更是说不上,你不要想这些。”他又道,“不过你吃醋,我还是挺高兴。”
她的确是吃醋了,她想了解清楚他的过去,可他似乎不太想说起她们。
她说起卉云,“您不赞同卉云和德郡王的亲事,真的是因为卉云性格不合适吗?”
萧甫山说道,“萧家已经出了一个端王妃就够了,跟皇家牵扯太多,于萧家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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