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低敛着眸子,看着衣裙上散落的嫩黄迎春花,这本该是万物复苏充满希望的季节。
杀戮却要开始了。
那至高无上的皇权,神圣威严,脚下却是骸骨如山,血海滔滔。
裴弘元当年如果没有认祖归宗,现在应是在翰林院做修撰,然后一步步向上,入阁拜相。如今,正是风华正茂时,却要不得善终了。
她纤细莹白的手指在衣裙上绞着,衣裙皱成一团。
萧甫山握住她的手,“外面这层纱本就娇弱,怕要被你撕破了。”
幼菫回过神来,松开了纱裙,“王爷,会死很多人吧?”
萧甫山脸色深沉莫测,“若他们孤注一掷起兵反抗,势必是一场血雨腥风了。这也就坐实了他们谋逆的罪名,忠勇王府里的人,都别想活命。”
幼菫黯然道,“谋逆重罪,他们又怎会坐以待毙。左不过是一死了,忠勇王府手握重兵,自是要奋起一搏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其实,还是不一样。
萧甫山没有再与他过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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