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元被入诏狱后,皇上并未着急提审他,而是耐心等了一夜。
忠勇王但有异动,便无需再做审讯,直接清剿,血洗忠勇王府。自己对宗室和朝臣也理直气壮,交代的过去。
一直等到次日早上,也未等到他想要的结果,让他在失望之余又大感意外。
忠勇王没有任何反抗,被押回京城。
皇上负手看着《骏马图》,气势磅礴,杀气腾腾。
他淡声说着,“安西王不着急杀忠勇王,不着急将此事盖棺定论,一副胸襟坦荡,倒不像是真凶。”
“忠勇王人都在三丰大营了,竟然束手就擒,他怎就笃定朕不会杀他?那令牌,可实打实是他的,别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拿的到?”
张平低头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皇上瞥了他一眼,“你说说看,忠勇王有没有谋反,凭着这枚令牌,忠勇王该不该杀?”
张平紧张地擦着汗,讪讪道,“这……这种大事,奴才可不会说……”
皇上缓缓卷着画卷,手下极尽温柔,小心翼翼。
目光却是坚定狠决,“曹孟德曾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朕没有就地正法于忠勇王,已是全了他体面,也对宗室算是有了交代。令牌,足以定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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