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一觉睡到午时。
永青早就不耐烦了,一上午不知道过来了多少趟。
待听见院里丫鬟说话的声音大些了,便知道母亲起床了,他扔下手里的木剑就往正房跑。
“母妃,母妃!”
他跑到内室门口时猛地刹住了脚,往后退了一步,隔着槅扇问,“母妃,你穿好衣裳没?”
幼菫坐在镜前梳妆,失笑道,“穿好了,你进来吧!”
永青迈着小短腿,背着手,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
进来后就站到幼菫身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睡的可好?母妃午时方醒,可是身子不适?儿子担忧的很。”
一股酸腐气息扑面而来。
幼菫画眉的手一抖,眉毛画砸了。
她放下螺子黛,歪头看永青,“你是谁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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