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低头沉吟片刻,叹了口气,“秦家商号这个报价已经是不赚银子,臣妇怎能厚颜再拖欠货款。实在不行……臣妇这里有些师父他老人家和师兄的字画,只能忍痛割爱卖上几幅了。”
众人先是一愣,转而反应了过来,白山居士和韩院长!
整个大殿似乎亮了几度,龙椅上的皇上身子蓦然前倾,两眼发亮,文官那一边的整体亮度也是很高,个个虎视眈眈。
韩院长的字画也就罢了,居然还有白山居士的字画!
难怪秦茂之说她手里的字画值几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吗?白山居士的字画向来有价无市,最便宜一幅也得十几万两。那些精品之作,三四十万两一幅都不见得买得到!
皇上心痒痒起来,“白山居士的画你有几幅?”
她那里韩院长的字画他是都欣赏过了,可白山居士的却没见过啊,也不知道装裱了没有,有没有它们单独的画匣子。
幼菫说道,“回皇上,应该是有二十几幅,具体多少臣妇也没记清……师兄说臣妇既然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弟子,理应分得一些师傅的字画,就抱了一堆给臣妇。”
皇上和大臣们满脸黑线,一堆?这是什么数量词!你当是柴火吗?
价值连城的字画,连大白菜都比不上?大白菜好歹是一颗一颗论的吧?
皇上理了理龙袍衣袖,强忍着纠正她措辞的冲动,“你若想卖字画,朕倒有兴趣买上两幅。”
几个打算砸锅卖铁买字画的大臣顿时蔫了,皇上出手,还有他们什么事?想竞争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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