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年笑问,“你皇祖父没答应你,便寻到我这里来了?”
幼菫没有被识破心思的尴尬,收回手理直气壮道,“这原本就是父皇该当之事,只是我见你公务繁忙想为你分忧,自己解决了此事。奈何皇祖父太过固执,我又不忍心他提起往事伤心。”
几句话,幼菫便为自己贴上了孝顺又善解人意的标签,顺便谴责了裴弘年的失职。
裴弘年笑问,“你可知,对裴弘元,为今之计最该做的事是什么?”
幼菫抱着肚子陷入沉思。
站在裴弘年角度想,他此时并无改朝换代之力。一则他经营时间太短根基不稳。二则辽东军经历大战后,无力再长途奔袭威胁京城。他想报父仇,只能是回京后通过阴谋手段暗杀。
站在皇祖父的角度上想,他说不定会效仿先帝做那种卸磨杀驴之事,在裴弘年战胜匈奴力竭之际,派高手射杀了他。比等他回京后再行事,更为事半功倍,且不易引人猜测。
原来,上位者都是一样的思维方式?换做自己,为了自保,说不定也能干出这种混账事来?
幼菫先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方道,“先保他性命?”
裴弘年赞许道,“堇儿能想到这一点,已是比许多朝臣强上许多。”
幼菫脸色微变,“皇祖父已经派人去了辽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