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前些时候,都察院上书弹劾朱将军,臣以为此举虽不妥但对于目前大局却并无益处,为此臣有御下不严之责,故臣向皇爷请罪。”
朱怡成端茶的手顿时一停,不过很快就继续喝着茶,喝完了这口茶,他缓缓才把茶盏放回原处,微眯着眼看了眼史贻直,只见史贻直垂手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平静。
“御史之职原本就是行监察之事,就算风闻奏事都可,何况他朱一贵在凤阳的确犯下大错。为此都察院上书弹劾也是自然的,卿统领都察院,又为左都御史,当知晓其中区别。再者,朕也没庇着他朱一贵,如不是人才难得,又是大战将及,朕非得下旨锁拿他入京不可!”
朱怡成似乎并没任何不悦之色,反而有些开玩笑地对史贻直说道。
“臣明白皇爷苦心,不过正是臣身为左都御史,如今又为军机大臣,更觉得此事有所不妥。臣以为御史虽行监察之职,但也需分清敌我,如此事真的让朱将军因此获罪,那将来这战场上各领兵将领还如何打仗?再者,当初凤阳之战,中都还在清军手中,凤阳百姓如何为我大明子民?更重要的是根据战报,凤阳之战城中青壮上城同我军对战者甚至多,战火无情,死伤自是难免。”
顿了顿,史贻直继续说道:“就算之后城中清军驱赶百姓,蚁附进攻我军,难道百姓的性命是性命,我大明将士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由此可见,朱将军所做虽有伤天和,但深查下来并无多少不妥,故臣以为此次有些过了。”
接着,史贻直想了想后又道:“而重修中都之事,臣也以为有些操之过急,至于百姓安抚也无需同江北类同,只需暂时稳住中都之局,确保安稳即可,至于其他事可一步步来。”
这些,史贻直似乎已想了很久,今天难得和朱怡成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直接全说了出来。
对此朱怡成虽心中表示同意,不过史贻直现在说这些也晚了,而且他说这些话的真正用意并不是要表面自己的态度,似乎是在为都察院的御史开脱什么,想到这朱怡成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些日子,都察院那边可好?”朱怡成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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