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责问徐旭,可陈五显一想自己这些日子和徐旭接触下来,知道他并非是如此没有分寸的人,难道这其中另外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么?当即向徐旭看去。
“爵爷猜的不错。”似乎是看出了陈五显的疑惑,徐旭叹了口气道:“这些人做事狠辣,而且又干净利落。唐纬身为福州知府,官居四品,像他这样的人都敢下手,实在是令人惊心。唐纬死后,地方三司曾经过问过此事,因为有不少人证证明他在酒楼喝酒,尤其是唐纬的亲随口供,最后才以失足落水结案。至于唐纬的家人之后也回了其家乡,但蹊跷的那位当时跟着唐纬的亲随在不久后一日夜里也因酒醉落水而亡,这不能不让人联想翩翩啊!”
“唐纬的家人呢?你难道没去找过?他们怎么说?”陈五显问道。
徐旭摇摇头道:“唐纬死后,其家仆大多散去,只有其妻带着一双子女回了老家,下官曾经派人去接触过,但其妻闭口不提此事,只说此身只愿扶养儿女长大成人足也,至于唐纬之死,既然已经定案就不必再言了。”
听到这解释,陈五显心里叹了一声,这分明是唐纬的正妻担心祸及子女所以不再敢追究此事。想想也是,自己的丈夫为四品知府,在地方上这官并不小,就连他这样的身份对方都敢下手,何况她们孤儿寡母呢?
唐纬已死,作为其妻唯一的念想就是这一对子女了,如果因为此事让他们再受到牵连,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的。所以,唐纬其妻这么做也算是情由可原,并不奇怪。
“他的小妾是怎么回事?”
“唐纬的小妾原本是一个烟花女子,三年前唐纬在浙江任知州时结识,唐纬为其赎了身。调任福州后,就把她带到了福州,此女子看似娇弱,却极有主见,唐纬死后她并未同其妻一起走,而是留在了福州,之后去了城外的庵院带发修行,称为唐纬诵经祈福以修来世。”徐旭继续说道:“下官调查唐纬死因时查到了此女子的下落,一开始她闭门不见,也许是有所顾虑吧,之后下官好不容易才取信于她,这才对下官说出了真相,不过……。”
“不过什么。”陈五显追问道。
徐旭苦笑道:“此女子虽写了供词,也说明了唐纬之死的经过,但并未提供真凭实据,依下官看来,此女人应该还是心有顾虑,未完全信得过下官。”
“你的意思是说……她手里应该有唐纬之死的真凭实据,或者是他为何而死的东西?”陈五显想了想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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