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赋税,这我倒知道一些。”朱怡成感慨了几句,转而说道:“清廷对江南重税是为了平衡其他省份,再也有满清入关后江南一地抵抗尤为激烈,满清对于江南一向有所提防的原因。不过,如今我大明治下,这税也不轻呀,难道这老百姓就不反感?”
“这可不一样!”本来,朱怡成是打算用这话套一套曹小二,谁想曹小二顿时摇头就反驳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赋税和赋税之间也有所不同,先不说清廷的赋税之重,如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可其他乱七八糟的玩意多了去了,除了正项赋税,还有城门税、商捐、季捐等等,另外这城中打秋风的比比皆是,别说那些谁都不敢惹的八旗老爷了,各衙门的官人那一个人我们小老百姓惹得起的?还有街头的混混、江湖人等等,这一来二去,你说买卖怎么做?”
“现在呢?”朱怡成好奇地追问道。
“现在可不同了。”曹小二眉飞色舞道:“永业天子当然也征税,可这税征的是明明白白,全都在帐面上摆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先不说赋税比例比满清低了些,更要紧的是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如今官府也严的很,城中里里外外到处都是锦衣卫的老爷探子,无数双眼睛全死死盯着呢,哪个当官的敢伸手,直接就报到永业天子那边去了。公子或许不知,前些时候就有个六品官因为贪了三百两银子直接就被抓进了天牢,您说,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能不好过?”
“看来,这锦衣卫也做好事?不是到处一直在传锦衣卫监察百管横行无忌么?如此凶神恶煞,你们倒不怕啊?”朱怡成有意无意地向张冉看了一眼,随后又笑问。
“这有什么可怕的?”曹小二直爽道:“我们老百姓规规矩矩做人,要怕也是那些贪官污吏。凶神恶煞,这门神不凶神恶煞能震得住妖魔鬼怪?依我看,这永业天子就应该这样,想当年我大明洪武时期也不是如此?您瞧过那个老百姓说过洪武天子一句坏话的?”
“没错,公道自在人心。”朱怡成感慨道,端起茶盏把剩余的米酒一口喝完,起身道:“你家的鸭子的确不错,改日再来。”
“公子爱吃就好,记得常来啊!”曹小二接了侍卫递来的钱,笑着把朱怡成一行送出了门,随后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缓步走到轿前,朱怡成回头又朝曹家老店望了一眼,随后对身旁的张冉道:“看来这些日子干的不错,记得再接再厉,另外,好好想想刚才曹小二的那些话,这是好是坏,其实老百姓眼里清楚的很,公道自在人心啊!”
说完后,朱怡成进了轿中,张冉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朱怡成如此夸奖,而且夸奖的原因居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曹小二。此时,张冉心中有些酸楚,同时又有些兴奋,而更多的是激动和振奋。
回到轿中,起了轿,朱怡成一行人继续向前,不多久就来到一处巷子,进了巷子前面的小院就是张冉所说的别院了。
别院那边有人看守着,见到张冉带着朱怡成到来,看守的锦衣卫连忙上前行礼,但被朱怡成抬手拦住了,他换了装就不希望兴师动众,直接让张冉开了门,然后在张冉陪同下进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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