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一时间不明白彭荣的问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是久于同人打交道的人,当即打着哈哈说了一堆不痛不痒的话。
张淼的这番话毫无营养,无非就是和他在知府衙门中讲的差不多,并直言相告他已去信给高进,此事必须由高进来决定才行。
除了这些外,张淼甚至还笑呵呵地道,假如高进同意谈判建议的话,那么各方不仅能罢兵言合,甚至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彭荣乃赵弘灿的亲信,再加上赵弘灿又是受建兴皇帝之命统领三省的军政大员,将来还得由赵弘灿多多关照,并让彭荣见到赵弘灿替高进部美言几句。
一听这话,彭荣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张淼陪着同时也笑了起来。可谁想,彭荣的笑声越笑越大,一时间却停不下来,这让张淼觉得奇怪,渐渐收敛起了笑容。
“张相,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是言不由衷啊!”终于,彭荣停下了笑声,正色说道。
“彭先生此为何意?张某着实不知。”张淼一脸疑惑的表情。
彭荣见张淼依旧在装糊涂,摇头长叹一声,当即站起身道:“原本彭某是打算前来与张相你商议这天下大事,寻求合作,谁想张相却用这些来搪塞彭某,真令彭某失望不已。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彭某这一次算是白来了,就此告辞……。”
“且慢!”见彭荣起身要走,张淼神色一变连忙拦住了他,随后问:“不知彭先生所言的大事同合作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否直言?”
彭荣原本就是做做样子,既然来了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如何会走?当即摇头道:“这大事自然是天下大事,甚至包括这贵州之事。至于合作嘛,就是张相所理解的意思。”
张淼顿时皱起了眉头,但他很快就又放松下来,邀请彭荣再次入座。
“彭先生,其实我刚才的话倒也不算搪塞,这事事关重大,非高王爷不能决断,我此次前来也只是奉了高王爷的命令而已。不过彭先生既然说到这,足以见其真诚,依我看来,刘抚台的意思无非就是兵不血刃稳定贵州,随后以你我为屏障以对明军罢了。”
“久闻张相足智多谋,果然不出所料。”彭荣当即合掌赞道:“彭某没有料错,他刘荫枢的算盘瞒不过张相你,既然如此,彭某也就直言不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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