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靠在锦垫上,坏笑出声。
小家伙放了心,嘟着小嘴白她一眼:“皇婶婶好坏。”
杜若将一朵蒲公英塞到他怀里:“哎呀,不好,皇上肚子里长蒲公英了!”
“才没有,是皇婶婶长蒲公英了。”小家伙也有样学样地抓着蒲公英往她怀里塞。
一大一小在宽敞的车厢里滚闹成一团,沈芳洲盘腿坐在桌子后面还是躲不过。
一会儿这个碰到他的脚,一会儿那个顶到他的桌子……
朱砂笔侧划过奏折,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笔痕,沈芳洲抬手挥开飞到脸前的蒲公英,将笔摞在笔山上想要发作,目光落在笑闹的人二人身上,却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母亲和儿时的自己。
至少,他还在母亲身边十几年,这孩子比他还要可怜几分。
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再批奏折的,拧着眉毛,男人将后背放松靠在锦垫上将目光从桌案上移开。
风从窗外掠进来,带着新鲜的草香和泥土的气息。
车厢里,飞扬起来的蒲公英被吹得满世界都是,听着二人的笑闹声,沈芳洲也仿佛光阴逆转回到西北,回到那个无忧无虑向母亲撒娇的日子。
因为奏折带来的坏心情似乎渐渐散去,看到一团飘在自己面前的蒲公英,他轻轻鼓腮,将蒲公英吹散。
杜若用手指捅捅楚南睿的腰,向沈芳洲扬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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