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淡淡一笑:“您过誉了。”
她也不过是临时拼凑的几种药救急,只能说韩景儒命不该绝。
对方救下自家夫子性命,浮舟对她又感激又佩服,语气都显得亲热起来,“苏先生不用客气,在下是夫子的书童,您叫我浮舟就是。”
杜若答应一句,人已经迈进前厅的后门。
回到寝室,果然见枕上韩景儒已经清醒过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对眼睛倒是亮亮的,透着几分精气。
“来,快见见你的救命恩人。”看老友清醒,百草先生也是心中欢喜,说话间都透着笑意,“你可别看人家年纪小,那可是我师傅,要是没有他,说不定我都得给你准备棺材了!”
二人是多年老友,言语之间也是十分随意。
“不用你准备,老朽早就准备好了。”韩景儒有气无力地打趣一句,目光很自然地移过来落在杜若身上,“多谢苏先生。”
“夫子客气,您唤我苏木就是。”杜若将手指重新搭上他的脉感,感觉着指下韩景儒的脉象比起刚才平缓许多,心下稍安,“夫子能否告诉苏木,您发病时是怎么样一个状态,这样我也能溯本求源。”
韩景儒仔细说明,杜若认真听了,旁边百草先生就递过一张方子来。
“师傅,您看看,这方子可还需要增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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