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杜钧这孩子挺好的。不怕死又讲义气,是个将军的好苗子,你别怀疑人家。”
“你懂什么?”云琤白他一眼,“我不是怀疑杜钧,我就是担心沈芳洲。咱们云家军一直保持着中立,就怕这位千岁爷对咱们怀恨在心。”
云清泓绕过桌子,坐到椅子上。
“我觉得,或者……我们都对千岁有偏见。如果他真的想针对咱们,只需要在粮草和军需上随便动动手脚,就可以让我为难,甚至可以做得更狠,强迫我向他低头,可是他从未有过。”
以前,她也和众人一样,以为沈芳洲嗜杀成性,是个不折不扣的奸恶权臣。
平日远在边关,与之接触不多,听到的就是一些道听途说。
这次回京叙职,也是她与沈芳洲接触最多的一次,几次见面相处,她倒觉得沈芳洲其实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以前,父亲就常说。
人是复杂的,不能只看一面,相信沈芳洲也是如此。
如果是云家被陷害,只剩下她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相信,她也会像沈芳洲一样,疯狂地报复那些陷害云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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