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夫还死不了，还能打，”秦叔宝喘着粗气说。
随即疑惑的望了李承轩的身后，在看到罗艺的时候，眼神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后又飞快的移开，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秦将军，都怪我，都怪我太想当然了，”李承轩自责的说道。
“怪你干什么？他们都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吐谷浑人，自己过不下日子了，跑到这里来打劫这里的百姓，不过是被我们赶上了而己，”秦叔宝淡淡地说道。
后面的将士正陆续赶来，纷纷下马，看到眼前的场景，情绪都有些低落。
虽然大家素不相识，可大家都是过着刀头上打滚舔血的营生，大家都是大唐的袍泽，看到同袍战死，难免会有不胜唏嘘之情。
李承轩没有接秦叔宝的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已经有人挖好了坟墓，打算立即安葬自己的同胞。
这真的是埋骨何须桑梓地了，他们说不定还有妻儿在关中守望着他们回去，他们却永远长眠在了这个陌生的山坡上。
循着叫唤走，李承轩向那些停放死难的袍泽们的地方走去。
他想努力的记住这一张张年轻或苍老的脸。
虽然未必能记住多少，但唯其这样，他心中的负疚感就有可能会少一些，这些屈死的亡魂，还有可能提醒他，以后他做决定的时候，才不会那么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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