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奏让李承轩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母亲和王老师傅旁若无人的讨论自己的婚事,就没有一个人提出,自己的亲爹才刚刚死,自己要守制三年的事?
“所以说,如果这样的话,确实是让师傅家的闺女委屈了,”母亲并不意外,只是有些苦涩地说道。
李承轩有些明白过来了。
看王珪这话的意思,他并不拒绝把女儿嫁给自己。只是,他女儿现在老家,他的祖籍扶风,那里离长安也不远了,到这里可有几千里距离哩。
李承轩自己跑这么远的路,都已经是累得不行,就更别说对一个姑娘家了。母亲还算是底子好的,若是底子不好的,赶这么远的路,小命都有可能丢掉的。未必全部是因为劳累,水土不服、伤风感冒,这年头,老天爷要收走一个人的生命,太简单了。
所以,李承轩能理解师傅的护女之心。莫说自己现在是待罪之身,把女儿许给自己,这是给他自己惹麻烦。可就算人家真的嫌弃自己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可母亲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她还是开了这个口,未尝没有故意为难、故意让王家搭上自己家贼船的意思。
如果人家王珪不愿意,那还是算了。再说李承轩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年轻,关乎自己一辈子的感情,和那王家姑娘又是从未素谋面,既然人家不是十分的乐意,那就不要勉强了。
王珪和母亲都沉默了一会。
既然别人都觉得为难,那么这个坏人还不如自己做算了,李承轩觉得,不让人为难,也是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于是,他深施了一礼道:“多谢老师挂心了,只是家父刚刚仙逝,晚辈此时确实不宜讨论婚姻嫁娶之事,作为家父唯一的儿女,晚辈当前需思考的,是应该替父守孝,缅怀父恩,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耽误令媛了。”
“你胡说什么,你小孩子懂什么,出去,别打扰我和你娘说话了,”没想到王珪听罢,突然勃然大怒,没好气的连连挥手,“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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