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后还是没看成,灵寰也是困到极致,一晚上担惊受怕还哭了一早上,早就疲惫不堪,抱着小枕头不多时便沉沉入眠。
牧折生合上门面色沉沉。“调虎离山。”
“灵寰小姐有值得他们大费周章的地方吗?”不言也是直说了,“公子,说实话,她除了那双眼睛真没什么用。”
“你们跟了我不少时间,有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一双能勘破一切虚幻假象的眼睛吗?”牧折生目光深邃幽远:“问题出在灵山上。”
不语失血过多依靠在床上,挣扎起气息不稳说:“公子指的怕是那位山神了。”
“灵山在人间,但高于人间,寻常人绝对无法踏足其间。凡人无法踏入的地方怎会有弃婴?”牧折生微微负手,仅仅一个背影就有浓重压迫感。
“不许下山又许修习术法,并不是对她好的证明,更加像是禁足。”
而这些谈话灵寰压根不知道,她是被人唱歌的声音唤醒的。
灵寰模模糊糊醒来,顺着那阵天籁之音寻摸过去,却见声音竟然是从一个发光的罐子里传出来的。
那声音,俨然与初次她入锦屏楼听见的能使人忘忧之音一模一样!
有人含笑道:“鲛人之歌使人忘忧,却还不知有能使人忘饿的本领。”
他于廊中走来,左手垂于身侧,右手背于身后,衣袖垂落,修长身影透出凛然生威的华贵。
灵寰直勾勾瞧着,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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