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平静的身躯背对着二人,一如三年前来时的单薄,却仿佛多了几分惯看风月的从容。
佛乡啊佛乡,他长久以来期盼的大道,还从未有过这般的风景。
他望着阴霾中佛乡的方向,不世根基犹似过眼云烟,随着金光散落在天地间,心中长久压抑的怒气,也化作清风徐云而消散。
一代高僧最后的意志,是成全自己的殉道之愿,还是挽救佛乡最后的希望?
这一刻,梵天扪心自问,方知答案,早已释然。
“二位师兄不必为我忧愁,普生师叔曾说:佛心永远都是疼痛的,因为无法渡尽世人,今日我虽舍九世修行,却能一平天下之曲折,为此本心,梵天愿持明王怒相,杀生负罪,纵死后堕入炼狱,亦无怨无悔!。”
一声无悔,梵天再不停留,化作残影消失不见。
朝阳染血,遍撒黄土,毅然的身影绝尘而去,唯有清泪溅落,要与苍霞证此大道。
戒律院门前,由干柴架起的高台淋满火油,上面法严与法兰两人被困在木桩上,放声嚎哭。
三丈开外,传来霍霍逼人的磨刀声响,正是要将他们剥皮示众的刽子手。
今日,他们被推出来,作为盲信外道的罪魁祸首,要被剥皮烧死,给天下正道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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