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又一步,他看见自己脚踏的道路上窜出七彩的荆棘。
无所畏惧的咬牙踩上去,让虚幻的剧痛钻入心口,他暗自低喃x臆:没错,是我先看到你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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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高大又魁梧的家伙,先他一步对那位白兔般的nV生捷足先登时,程平觉得自己这三天来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前天本来和几个人还在台北,於国中时b较有话聊,包括一个号称是他「前nV友」的同学,约好要一起去购物,却被放了鸽子。
不是说临时有事要走,就是遇到不可抗力等等的因素无法赴约,但说白了就是「阶级不同」了:他即将是高职生,但老同学们不是要念普通高中就是附中。
校园里的小社会自成一格,国小、国中时再好的朋友,当十六岁走上不同的学习道路时,身份阶层的隔阂不必明言,光从眼神交会也能感受到:念普通高中的将来会进上流社会,念高职的只能在社会底层打滚;他们已经不是「同一国」的人了。
他悻悻然回家,不料才到楼梯间,就听到从半开的铁门里传出乒乒乓乓,摔东砸西、诅咒叫骂的连环爆响。
一般人要是遇上这种情况,可能会以为是被仇家找上门。但他只是一愣,悄然立到门前听了进度,接着低头检查皮夹後转身下楼。
这也不是第一次父母於他不在时,在家里全武行。他早就看破不要傻到去介入或企图做些什麽促成他们和解,也懂得如何自保;反正离开就是了。
父母不当他的面发作不是怕伤他的心,而是父亲不想又像当年他六岁时在警局里号啕大哭,指证母亲被家暴,教父亲被警方yb着认错、丢尽颜面的往事再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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