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药效就发作了,再等一下。一次又一次猛烈打颤,他呜咽着暗自安抚自己、压抑放声号哭的冲动。紧握拳头捶床头柜,他用力的吞咽冲上喉头的酸苦,几乎感觉不到拳头传来的疼痛。
这麽安静的夜,他的哭泣却那麽清晰,清晰的令人憎恨!
不想再听那些现实或虚幻的声音,他仰头杂乱无章的扯下自己的衣物,脚步踉跄、赤条条的冲进浴室。
莲蓬头的水花当头洒下,他又哭又笑用力的清洗身T,但永远洗不乾净的绝望感彻底吞蚀他。
洗到皮肤通红,他擦乾自己,脚底虚浮的步入卧房。打开灯,他游魂似的在房里兜转,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镜中未着寸缕的自己,是如此苍白、全然凌乱。
转身,他跨大步去打开衣柜,狂乱的一把抓出所有的外出服扔在床上,一件又一件、一次再一次与自身b对,做最得宜的搭配。
他吹乾头发、仔细抓了发型、打开化妆箱对镜子化了浓妆,掩饰哭肿了的双眼,最後戴上个X化的首饰。
笑了,镜子里十七岁的少年不再像一只可怜兮兮、神魂破碎的落水狗,而是装扮时髦可以立刻去跑趴的派对男孩,他这才感到脚底踏实了,不再坠落、不再颤抖。
他抿了抿唇,满意这个适合暗夜的完美妆容。抓了皮夹和大衣,他开车驶入奥克兰市区的黑夜。
***
少年在黑夜的大街上,无目的地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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