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像被莫名的热块堵住,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麽打破此刻教人想拔腿逃走的Si寂沉痛。
「阿平……」对上nV婿茫然又无助的神情,尹父像对儿子一般的沉稳告知。「小旻之前就跟我和你岳母讲过了,只要你想,你可以一直住在这,当我们的孩子。」
程平闻言一震,眼眶霎时re1a。是的,岳父已经整理好了,但他还没,事实上他完全没思及此。
不像挚友是尹家的乾儿子,他只是nV婿而已。现在他的旻旻走了,他跟尹家等於再无关联。但陷入悲伤的他却丝毫不曾思及这个现实状况,更没察觉自己不该继续住在这,还要岳父来提醒他。
是他太天真了吗?不能想像岳父是花了多少的时间准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椎心蚀骨,他哑口无言的转头看着挚友,对方的表情就像在奥克兰的那天早晨表明自身病情时,和他的旻旻一样平静的表情。
霎时他想离开,他待不下去了。他无法思考,无法处理脑海中纠结成黑洞的哀痛乱麻。
「好的,谢谢爸,也请帮我向妈道谢……」胡乱的应答,他把剩下的粥灌光,道了句「吃饱了。」就将碗筷拿去厨房洗了晾好,逃回房去。
望着房里墙上挂着的他和妻子的巨幅婚纱照,他晕眩的快站不住脚。
我的花儿,我的茉莉花……暗自呼唤,他不自觉退到角落,空茫的滑坐在墙角,思绪全然停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挚友又来叫他吃饭,但他完全没胃口。虚应了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他悲切的望着前方亡妻的笑颜,猛地起身捞来登机箱,胡乱抓了衣物和生活用品塞进去,打电话叫车。
匆匆下楼和岳父道了声歉,胡乱抛下藉口,不顾挚友追出来拉扯他,他不想听对方说任何劝慰的话,只想逃走的甩开人搭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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