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呐!”杜大夫想着家人族人被杀的场面,捂脸痛哭。
三爷爷安慰他:“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有孙子孙女要照顾,为了他们,可不能太想着以前的事儿,得往前走,把他们拉扯大。”
杜大夫听到这话,终于停住痛哭:“顾老哥说的是,为着他们,我也不能这般大喜大悲。”
大喜大悲伤身,他要好好活着,把孙子孙女养大。
他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道:“好在我以后就是这里的坐堂大夫,生计没有问题。”
杜大夫是逃荒来的灾民,按理不会有医馆药铺敢用他,但他是在衙门登记在册的医匠,有衙门给的牌子跟文书。
这牌子跟文书就是他的证明,这是大楚各地医馆都认的东西,因此悬壶坊才敢用他。
“虽说以前拿这牌子跟文书费了十两银子,可如今看来,这十两银子花得值!”要是不花那银钱,他如今背井离乡的,不可能找到活计。
大楚的衙门除了对户籍管理严格以外,还会管理医匠。
而大楚的医匠指的是真正的大夫,至于那些只会认点药材,有几个土方子的赤脚大夫,即使想要花钱去衙门做登记,领文书跟牌子,也是不允许的。
杜大夫说着,又拱手对吴老大夫道谢:“也是吴老大夫心善,要是其他医馆或者药铺,估计也不敢用我这个逃荒来的灾民。”
大楚讲究个连坐法,在本地没有宗族者,即使你有本事,有文书,也很少有人敢用你,就怕一个看错眼,用的人使坏,把大家都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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