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应着,转身离开。
顾锦安道:“先生,这样会不会太伤人?德兴哥其实是真心想要拜先生为师。”
尚秀才道:“他拜的不是师父,而是势力。”
顾德兴年纪不大,却是个渴望权势的,他这般执着于拜他为师,有大半原因是因为姜县尉。
顾锦安皱眉道:“可先生说过,人活着总是要靠着这样那样的权势,德兴哥想要依靠权势,似乎……没什么错。”
尚秀才是个很怪的人,他不像其他读书人那样,讲究清高,远离权势,他时常对他说,连他都要靠着姜县尉才能过上悠闲的日子。
为何到了顾德兴这里,先生又不愿意收他了?
尚秀才道:“想要依附权势确实没错,这是人之常情。可他不够磊落,我的学生可以去依附权势,但首要一点是你必须磊落。”
“磊落的人,即使依附再大的权势,也不会做出恶事,只会用权势护住家人族人;而少了磊落的人一旦依附权势,就有可能利用权势来横行乡里,做尽坏事。”
顾锦安想了想,道:“就好比先生家跟陆家。”
先生是县尉的女婿,却只用姜县尉的势力过着居家的逍遥日子,可陆家却是利用邹县丞的势力,过着鱼肉乡里的日子。
尚秀才道:“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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