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江对邹县丞忠心耿耿,收到消息后,立刻去见邹县丞,把陆姨娘跟陆家女眷被水匪杀死的事情说了。
邹县丞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
邹江见状,再也忍不住道:“老爷,您把尾巴扫干净了吗?可不能让那些人咬上您。那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要是……”
“住口!”邹县丞暴喝出声,因着大病而深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邹江:“你竟敢查本官,邹江你好大的胆子。”
邹江赶忙解释道:“老爷,老奴没有查您,老奴是收到县衙的消息,再想到送水栗的老农,这才怀疑是老爷做的。”
又保证道:“老爷放心,您对老奴有大恩,老奴就算是死也不会出卖老爷。老奴来询问,是怕老爷没有把尾巴扫干净,会被人查到府上来。”
邹县丞听罢,脸色依然阴沉着。
这么多年了,邹江还是比他聪明,只通过一封信、一个送水栗的老农就猜出他买通水匪害了陆姨娘。
邹县丞的心里很是恼怒,为何他作践邹江一辈子,邹江还能坦然处事?按理说,像邹江这样的神童,不是应该不堪承受为奴之辱而自杀吗?
邹县丞看着邹江,突然觉得用这等水磨工夫作践一个神童是错的。只因他如今过得并不比邹江好。
邹江是死了老娘、媳妇,终身不再续娶,绝了子嗣。可他自己却被人下绝嗣药、被儿子戴绿帽子、成了整个县城的笑柄、三个儿子不成器、孙子不顶用,跟绝嗣也差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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