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是有仵作的,可如今根本没有叫出来验伤的必要,再怎么验,后肩的三个刻字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大片伤疤。
许县令气得手抖,但他毕竟不是蠢货,一拍惊堂木,直接说道:“陆祥福,有人状告你是逃奴,还说出你后肩被刻字的证据。而今你后肩的刻字虽然不知所踪,但半个背部的伤疤足以证明,你有毁掉为奴证据的嫌疑,本官为了秉公办案,现把你,以及你全家暂时收押,等金陵府的奴籍册子送来后,再做手印螺纹比对。”
陆老爷子惊了,忙道:“大人,您没有证据证明老夫是逃奴,不能将老夫收监!”
啪!
“大胆!”许县令一拍惊堂木,怒道:“如今有证人状告你为逃奴,有人证在,只是欠缺物证,本官有权利将你收监,再敢聒噪一句,本官大刑伺候!”
陆老爷子心下一凛,可为了陆家儿孙,他不得不继续叫道:“大人,大人您可以将小人收监,可您不能将老夫的儿孙收监,他们无罪!”
“呸,什么无罪?”何村长跪在不远处,听到陆老爷子多番狡辩,实在是忍不住了,指着他骂道:“如今有人状告你是逃奴,逃奴啊,知道啥是逃奴不?逃奴不但自己该死,连所生之子女孙辈,皆要充入奴籍。既然他们是你的儿孙,跟着你被关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何村长眯着眼睛看着陆老爷子,呵呵笑道:“还是说,你想拖延时间,让他们带着陆家的家财逃跑?”
何村长是恨死了陆老爷子,如今知道陆老爷子可能是逃奴,绝不可能让陆老爷子一家翻身,再如何也要把陆老爷子一家给打死!
“大人,陆猪蛋最是狡猾,您可别把陆家其他人给放了,您要是现在放了他们,不用等到天亮,他们就能逃出田福县。如今西北那边还没安稳,灾民不少,他们要是装作灾民逃到西北去,可就逃过一劫了!”
许县令闻言,倒是对何村长刮目相看,这老头也不算很没用,最起码这番话把陆老爷子的盘算给揭穿了。
许县令清清嗓子,颇为认真的点头道:“何村长说得有理,为了防止陆祥福的儿孙潜逃,本官决定,收押陆家所有人,包括陆家女所生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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