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金老说了,他虽然能帮他续命,但想要把毒素全部拔除,起码要十年……哈哈哈,十年啊,他夏固已经五十多岁,还能撑十年吗?
可撑不住也得撑,他是大楚第一狂士,是当众戏耍过景武帝的人,他定能被老天爷庇护,活到再上巅峰的时刻。
纯儿一边给夏固掖着厚实的皮毛被子,一边回道:“老爷您忘了,九月的时候您已经让人把早梅跟奇石青灯运去了庆福镇夏宅。”
当时夏老贼要请詹家叔侄前去庆福镇夏宅,生怕詹家叔侄会嫌弃宅子的院景不够好看,让人把金陵府郊外夏府的冬季花木、院里奇石搬去了不少。
夏固已经忘了这事儿,而他的记性一直很好,以记性极佳为荣,如今听到纯儿的话,只觉得纯儿在嘲讽他老得连记性都不好了,是抓过旁边的药碗,砰一声砸向纯儿。
幸亏纯儿躲得快,不然脑袋就被开瓢了。
“老爷,老爷息怒,要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儿,请老爷责罚,求老爷莫要动怒伤了自己。”纯儿惊恐过后,立马跪伏在地认错,心里却把夏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不死的狗东西,竟然想要砸死她,别逼她,逼急了,她跟他同归于尽!
纯儿如今很是后悔,早知如此,她就该在夏固中毒病危坐骡车赶往金陵夏府的时候,在路上动手杀了夏固。
如今不但是二爷三爷来了,他们怕夏固扛不住会死在金陵,还把正妻跟自己的长子都带来了,一大家子人闹哄哄的,她想再找机会杀夏固就难了。
夏二刚吃完饭回来就看见纯儿跪在床榻前,脚边还碎了一只药碗,忙问道:“父亲,您怎么了?可是纯儿伺候得不尽心?”
夏固听罢,怒眼圆瞪,指着夏二道:“逆子,你喊这个贱婢什么?纯儿?说,你是不是跟这贱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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