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爷道:“民宅烧了七座,死了十五个,伤了五个,其中柳叶巷常老鹏那座宅子里有八具焦尸。”
许县令忙问:“死掉的七个百姓可是壮年男丁?其余五个伤势如何?”
田师爷回道:“有三个是当家男丁,两个是年过五十的老人,两个是孩童。”
“造孽啊。”许县令听得是心痛不已,三个当家男丁了,这三家以后可咋活?
田师爷继续说道:“被烧伤的五个在周大夫家的医馆治伤……周大夫说,估摸着还得死上两个。”
“什么?”许县令是惊得从椅子上站起身:“为何?不是说心肺没有被浓烟呛坏吗?咋救不活?”
田师爷道:“周大夫说,被烧伤的皮肉很难愈合,会烂掉,这一烂,人就不成了。”
他去周家医馆看过那几个烧伤的人,他们的哀嚎声,以及那些渗着血的白布,他如今想来还直冒冷汗,惨呐。
许县令不是大夫,不会救人治伤,听罢只能叹道:“让周大夫尽力医治,县衙会付医药钱。”
许县令说完最后半句话,心里是肉疼得不行,可这医药钱是不能不出,关系着人命呢。
刚心疼完这一笔,两名衙役又匆匆跑来道:“大人,田师爷,民宅被烧的百姓穿着孝衣、抬着棺木来衙门了,说要大人给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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