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班头听得惊了:“这邹海的心思当真是深,竟是做了这样的准备,要不是咱们这次运气好,等他收到消息,估摸着就要带着这坛子里的东西离开,再逃到其他地方过逍遥日子了。”
姜旗只是吃惊一会儿,便来到张燕儿面前,问道:“你跟邹海,也就是孙田喜是怎么认识的,他给过你、你娘家什么东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是有所隐瞒,特别是在钱财上有所隐瞒的话,你娘家会吃不了兜着走。”
邹海是邹家家奴,所得之财皆是来自邹县丞,如今邹县丞已经入狱,家产被封,邹海这边的钱财自然也要被封。
张燕儿听到这话急了,哭着问道:“大人这话是啥意思?难道我娘家要被邹海连累得破家不成?”
姜旗道:“你老实交代便可,至于你跟你娘家会如何,自有大人们裁夺。”
张燕儿听罢,又放声大哭,指着已经被拖到书房院子里的邹海骂道:“该死的畜生,你害我、害我娘家至此,我做鬼也不会放你。”
邹海的媳妇多得是,张燕儿不过是他四个媳妇里的一个,对于张燕儿的怒骂,他根本就不难受,看见张燕儿痛哭反而很是畅快……哼,嫁给了他就要跟着他同生同死,他邹海倒了霉,她张燕儿跟张家也休想躲过一劫,要死大家一起死!
张燕儿看见邹海不屑的模样,知道这个男人是靠不住了,彻底死心,把自家是怎么跟孙家结实,再如何定亲成亲,嫁给邹海后又得了什么好处,一一说了。
最后,张燕儿哭着道:“那时候是他爹孙大柱上门提的亲,一切都跟其他人家结亲一样,中规中矩的,并无特别不妥之处……要说不妥,也就是他家只有两个男人,旁的亲戚都没有,老家倒是来过几个老人,可只是匆匆见过一面那些人就走了。”
“如今想来那些所谓的老家亲戚也定是假的!”
“当初我爹是有些犯嘀咕的,可耐不住孙家给的聘礼多,最后应下这门亲事。我是十七岁就嫁了过来,如今六年,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张燕儿说完又捂脸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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