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家男人死得冤啊。原本说好了,等他服完徭役回来,第二年开春家里就建新房的,怎知他一去不回,我为了拉拔孩子,是省吃俭用,一年到头不敢买几回肉,等儿子大了,赚了银钱,家里才建了新房,搬出掉土的老屋。”
“大人,邹友廉这畜生害人无数,您看看在场的人,家家户户都被他给害了啊,不在田福县砍了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冤魂?”
邹友廉跟高仝把人卖去矿上,那矿上的活计都是能要人命的,而明少卿从水匪寨子的几位当家口供中问出几处卖人的铜矿、铁矿,派人去这些矿上问了,得到的消息皆是人早就已经累死。
在场的苦主们是想到自家的男人、儿子、兄弟就这么被害死了,个个放声大哭。有的人家还扶着棺材,对着只装着一套衣服的空棺木哭诉着种种不易,把许县令给哭得头疼不已,赶忙跑过来劝慰他们,是好说歹说,才把他们给安抚好。
明少卿起身,对着在场的百姓道:“邹友廉的案子已经上达天听,我们大楚用的是重典,无论行刑地点在何处,他是必死无疑。且在京城行刑,更能告慰死者英灵。”
苦主们听到这话,纷纷说道:“明少卿说的是,京城可是皇帝老爷住的地方,要是我家男人儿子兄弟知道害了他们的人是在京城被砍头的,在地下也会高兴。这是皇帝老爷在乎他们呢,可是光宗耀祖的喜事。”
许县令听得嘴角抽搐,他说了两刻多钟,把嘴巴都说干他们才不闹腾,明少卿就说了两句话,他们立马高兴了,还光宗耀祖的喜事?你们会不会用词?
许县令正在腹诽之时,听到一老妪小声的说了一句:“明少卿长得可真俊俏,通身的气派,比咱们县令大人好看多了。”
旁边一中年妇人接话道:“那是自然,咱们县令大人是农家人出身,自小就得挑粪种地;人家明少卿可是世家子弟出身,从小就是弹琴吹笛加写诗做赋的,干的那是神仙才做的事儿,县令大人岂能跟明少卿比?”
许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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