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能让皇上这么做,否则大楚会血流成河。”欧阳鸣说了跟顾锦里差不多的话:“江淮、江南、直隶虽然富裕,可富的也只是权贵豪商之家,普通农人的日子依然清苦。您还说过,要不是有那种豆油,江淮的百姓还有大半人家过着吃水煮菜的日子,是根本舍不得顿顿放油的。”
“连油都舍不得吃,那里还余钱来交双倍的钱粮税跟抗戎税?”
欧阳鸣很是愤怒,她自小学习骑射,纵览兵书,脾气养得比较侠义,是见不得百姓受这种大苦的。
欧阳先生闻言,皱眉看着她,脸色冷了几分,教训道:“鸣丫头,老夫是怎么教你的?你可以有侠义之心,可这等违抗皇命的话,说出来就是愚蠢。”
欧阳鸣一怔,立刻认错:“爷爷恕罪,是孙女冲动了。”
身为世家女,她即使知道皇上做的事儿不对、即使再同情百姓,也不该这么冲动。
须知,一言可害全族。
“你知错就好。”欧阳先生看着外面的太阳,正要说话,就听见一阵马匹的嘶鸣声,是叹了口气,又一个冲动的来了:“你先去里屋避避,爷爷要见客人。”
欧阳鸣也听见了嘶鸣声,是福了一礼,进了书房里屋暂避。
不多时,阿松就把顾锦安带来了。
顾锦安一看见欧阳先生,是立刻跪下:“请先生救救大楚的百姓!”
欧阳先生很是无奈,看着他道:“在你来之前,老夫的孙女也来求过老夫,你可知道老夫是怎么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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