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生是个书生,他听后很是无法接受,流着泪道:“为啥会这样?只是一个旱灾罢了,都几年过去了,为啥还没有缓过劲来?”
“哈,傻子,谁跟你说这全是旱灾的事儿?”窦少东家嘲笑道:“要不你跟着本少东家的人去外地送一次货?走过一趟,你就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不过你这么弱,怕是要死在路上。”
窦少东家之所以知道各府军营的事儿,是因为将士们也得过日子,是收了他的银子,帮他在有山匪的地方押送货物。
何金生听罢,哭得更厉害,问道:“那咱们江淮会不会出事儿?”
窦少东家:“靠近中州的两个府城已经乱了,湖山府不好说,河安府有了新钱庄,只要农人有银子交税金,这次应该能挺过去。临河府靠近江南,是江南的天险,又比较富裕,还有些世家豪族跟本地望族在,他们想要活命,就不会让临河府乱起来。”
所以他们开设新钱庄的时候,就把湖山府靠近河安府的百谷县给算了进去,只要银子一充足,就会在百谷县建新钱庄,借钱给百谷县的百姓。
只要百谷县不乱,河安府就能得到一个“天险城墙”,把一切祸乱给挡在百谷县外。
可如今银钱紧张,连河安府能不能稳住都不知道,更别提百谷县了。
何金生听罢,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流泪。
顾锦安见了,没有安慰他,既然想要走仕途,那提前知道这些险恶也好。
他道:“别哭了,赶紧把所有账目都算清楚,看需要留多少银子才够田福县跟附近三个县城的农人所用?把账目算出来后,窦少东家好留银子。等把银子留足之后,其他银子就要运到禄昌县的新钱庄去。”
“运到禄昌县的钱庄去,不先运去府城吗?”何金生抹抹眼泪,不解的问道。
窦少东家笑了:“你个蠢货,运去府城做什么?府城的那些老爷们是死绝了吗?家里那么多银子,还等着老子去救他们吗?是时候让他们流点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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