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单单是这个用银片夹住纸张再看的举动,就有别于陈氏这个农家妇人。
顾锦里见了,看向陈氏,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陈氏有些尴尬,她知道自己做事有些邋遢,但她会改的,将来开了铺子,一定不会管得太乱,银钱进出上,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卢氏没注意陈氏跟顾锦里的眉眼官司,而是认真的看着几张纸上所写的内容,一看之下,倒是对陈氏刮目相看,问道:“大贵弟妹,这些都是你写的?”
纸面虽然涂鸦得不太干净,字迹更是没有风骨可言,但上面所写,当真是很能见人,有着对经营铺子的独到见解。
陈氏笑道:“写啥写,我都不识字。”
又开始夸道:“是我口述,我家男人帮我写的。他从小就在私塾念书,很是认识一些字,学问是很不错的,当年在老家,那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神童。要不是赶上逃荒,他起码能考上个秀才。”
啧,顾锦里差点笑了,你也太能吹了,大贵叔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且早在十几年前就没有念书了。
三奶奶也看不下去了,对卢氏道:“徐家的,你别听她吹,大贵是念过书,可学问离考秀才还差了一大截。”
当年大贵就跟旺哥儿一个样,很是不喜欢念书,是时常哭着去上学的。
陈氏不高兴了,扬着眉眼道:“三伯娘,您老咋能这么说,我家大贵再怎么说也是七岁就上私塾念书的人,可比九成的农家汉子强,他那么出息,还不许我吹吹了?”
顾大贵念过书,会写字的事儿,可是让陈氏得意了很多年,每次人多的时候,总爱吹上那么一段,把那些家里男人连字是个啥东西都不知道的妇人给羡慕得不行。
三奶奶是懒得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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