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道:“谢弟妹,你先回去吧,我家毓姐儿正是学规矩的年纪,你这样忘恩负义,不记着恩人的恩情,跟你待久了,怕是会教坏毓姐儿。”
纪贞娘懵了,她怎么就教坏毓姐儿了?
她正要狡辩,却被韩家的嬷嬷给拽住手臂,“扶下”马车。
“夫人!”谢嬷嬷赶忙跟着下车,扶住差点摔倒的纪贞娘。
匡氏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纪贞娘突然被赶下章家马车,立马让人驾车跑过来:“哟,谢夫人,你这是又说了啥不中听的屁话,被人给赶下来了?活该啊!早跟你说过了,把你那小姐脾气收一收,你家就是临河府的商贾人家,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勋贵家的大小姐了?如今碰上真正的勋贵小姐,吃亏了吧。”
纪贞娘气得不轻,指着匡氏道:“你这个……”
“呸!你指什么指?有种你去骂章夫人啊,人家可是伯爵府的大小姐,儿子将来还能做伯爷的,乃是真正的勋贵,你敢去骂吗?你敢骂一句,人就敢去跟皇帝老爷告状,把你、把你全家都抓去京城砍脑袋!”
匡氏骂人凶猛,纪贞娘根本没有还口的机会,骂完就走了,留下纪贞娘继续哭。
匡氏还回头冲着纪贞娘吼了一嗓子:“你哭个屁,大过年的,正月都没过完你就哭,给你自个哭丧吗?!”
这话说的,怕死的纪贞娘立马闭嘴了。
谢成得知这边的事儿,骑马过来了,扶着纪贞娘道:“别哭了,先回咱家的马车去。”
纪贞娘看见谢成,算是找到了靠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真的不是忘恩负义,就是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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