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想了想,反问道:“萧星月,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啊?”
任重又往前走出一步,问道:“我值得信任吗?你与会长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认为会长的变革能为源星文明带来多少帮助?”
萧星月被他的咄咄逼人夺了气势,下意识往后退却,甚至连握水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你一下子问我太多问题,让我捋一捋。”
任重这才稍微往后退点,只借着昏暗的灯光注视对方。
萧星月理了理衣襟,心头感觉十分疑惑。她如今可是正经的九级念力师,在面对其他人时,从来都是她轻易掌控谈话的主导权,何曾遇到过任重这般对手。
良久过去,她才稍微理顺思路,“先说你这人吧。你很奇怪,明明立了好色之徒的人设,但绝大部分时候又都在刻意回避异性。我甚至一度以为你喜欢男人,但你却又有鞠清濛这个伴侣。除了这些奇怪的地方,你是一个好人。你虽然在利用几乎所有人,但的确又改变了那些依附于你的人的人生,并且还在努力改变更多人。”
任重:“其实在这一点上你和我很像。我听人说了,你在采访时碰到一些命途多舛的人讲述他们的人生时,你的眼睛也曾湿润过。你也和我一样在同情着这些人。但你又很熟悉源星的规则,知道这种情绪很危险,所以你在刻意地隐藏着,并利用贪图名利的记者身份在做着自我掩饰。像我们这种真正的好人,在以前时,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萧星月:“是的。基于这一点,我信任你,否则我今天也不会偷偷摸摸来这里了。至于我和会长……在我年幼时,我的爸妈就一直告诉我,我们家世代都是会长的家臣。会长待我不薄,我也认为他的理念能给死气沉沉的源星文明带来一点活力,所以我在追随他。”
任重摇头:“但那只不过是消灭一部分特权者,但又用另一部分特权者来取而代之而已。你想象一下,假定我们在大迁徙时真多带走了几亿个新晋崛起的公民,但几十年后上百年后,又会怎么样?这样治标不治本的改变,真就能让源星文明活过来吗?”
萧星月:“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