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懒洋洋地抬了抬眸子,轻描淡写颇有些恶趣味地重复一遍:“你没有听错,乔晚安生下了一个孩子,孩子已经四岁了,而她的生父,是傅斯言,是……你。”
确保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如陆肆料想一般,男人眼底闪过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
一个大男人身影一晃,踉跄了几步险些站不稳。
陆肆好心地伸手扶了他一把,眸底情绪复杂:“傅斯言,或许你真的做错了,乔晚安现在记不得以前的一些事情是因为得病了,但是你却把这当作是一次机会,一个筹码,趁虚而入重新和她复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乔晚安想起了所有之后,会痛苦得无法自拔。”
话音落下,傅斯言勉强站稳身子,脸上的血色却猛然尽数褪去,他恍惚地往后靠了靠,心中蔓延出一阵让人窒息的痛意。
他捂住胸口,脸色发白。
大脑已经想不了别的了,满脑子都是后知后觉的自责,悔恨以及愧疚,
他不知道的是,乔晚安竟然真的遭遇了这些。
他蹲在地上,崩溃地将头埋进膝盖里,双手插进短发中,像是一只渴求自由的困兽。
这是陆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傅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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