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走出了院落,欧延才复又开口,虽面露笑意,语气却淡淡的,“公子刚来时,不是说当日在城门口,是你出手惊了马匹吗?”
临风扬了下眉,倒也没太惊讶。
他既然会来,肯定一早便在外面了,而自己与景年说的那些话,他也肯定有手段听得一清二楚。
“那时我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人。”
欧延目视前方,出乎意料地没有多惊讶,“我也知道从在上京遇到景年开始,她就有很多事瞒着我。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好在,如今她愿意相信我,我也庆幸我赌对了,至少,是让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临风不知道他忽然说这些莫名的话做什么,掏了掏耳朵。
“所以我没什么一世英名,也更没有什么好毁的。如今既能互帮互助,是再好不过的局面。”
他回答了临风刚才的那句玩笑话,也直接将他奇得瞪大了眼,好半天才道:“想不到啊,欧庄主这拉拢人心的法子,高啊。”
欧延知道他这还是在阴阳怪气地讽刺自己,也没多在意,既然他已将自己的态度带到了,临风会如何想,便不是他需要在意的事了,于是牵了牵唇角,只道:“方才公子自己也说了,这里是棠钰庄,所以见不见慕容庄主,也不是公子能控制得了的事,在下先前只是给公子提个醒,也不至于待会儿见到了,又怪在下无礼。”
临风一听,顿时脑中警铃大作,“欧延,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且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信不信我转头就跟墨景年说那玉佩是你骗她付给了宫老爷一大笔银子?你还想威胁我?”
“公子误会,在下无意威胁,只是说来也巧,这慕容庄主的心性……与公子……倒是如出一辙,认定了的事,就算做得再怎么出格,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今日听闻公子到访,便铁了心思要见,在下夹在二人中间,也着实难做”,欧延说着,对他微微一笑,“左右也不过是见上一面,公子游遍北国,广交朋友,这种事……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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