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催眠一样,温和地引导着她。
景年深吸一口气,照做。
“从上京到安临,你的初衷没有变过,对不对?”
景年缓缓点头。
“你这一路走来,就像是在纸上画着一条线。虽是拨云见雾,但也有了不少进展,这线,好歹是在一点点变长的。”
欧延轻轻顿了顿,“楚清怀之流惹出的那些事,只是刚好与你这条线有些交集罢了,可那线的方向,终究是与你无关的。你只专心看着自己这一条,见招拆招,那些旁的烦扰,何必纠缠着不放?”
“草木皆兵,自乱阵脚,乃兵家大忌。”
欧延说着,松开了手,面上有淡淡笑意,“何况你有我在,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
景年不知为何,仅仅是因为他的这一席话,眼眶竟有些红。
她的所有不安,他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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