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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静园时,已是将近半个时辰后。
回来的一路,并没有未遇到过什么人,偶尔撞上几个巡逻的侍卫,见到景年,都还像以前一样远远的行礼避让。
景年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般累过,好几次扶着路旁的高墙,几乎马上就要两眼一翻晕过去,可偏偏总是没有能够到达那个临界点。
如此循环往复,只是让她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在痛苦的边缘游走。
静园里与早上刚回来时一样,静悄悄一片。
景年没让阿喜搀扶,游魂一样进了自己的卧房。
走到床前时,她微怔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上面摆放着的枕头上,久久没有移开。
良久,她才缓缓从袖中将方才欧延摆到她面前的符纸取了出来。
明黄的纸条,如今已皱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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