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在景年看来,却像是轻视一般。
她心中难免生出丝不悦的情绪,目视前方,不卑不亢道:“奴婢猜测床上那张引路的画纸是身边贴身照顾的侍女所为,正巧这几日上京大雨,就想先找机会试探一下……”
“前日晚奴婢故意夜里到后院的园子里,佯装往土里埋东西。园里的泥土雨后泥泞不堪,加上挖土,弄得一身狼藉。巧的是,第二天奴婢正巧也在偏房下人的院子里看到晾晒出的刚洗净的鞋子。”
景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今早奴婢也去了趟那园子,发现之前埋东西的地方明显被人动过。奴婢猜测,这些与府里监视奴婢的人必然有什么联系。可因为奴婢目前还不能确认,所以不敢随意向七爷禀报。”
“还有这种事?”
欧延的神情总算表现出了些许平静之外的情绪,换了个坐姿,目光定格在景年脸上,“那你可查出了这人具体是谁?”
“她名叫棠雁。”
景年语气平稳,“奴婢已问过院里的其他侍女,她这几日一直负责打扫奴婢这屋,虽然没有近身服侍,但可以自由进出。”
欧延没想到景年连名字都查出来了,俊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此计甚妙,姑娘好心思。”
景年心中防备未卸,跪在原地不敢有丝毫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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