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乡妇,当真是粗野无比,我北国竟会有如此鄙陋泼妇,实叫人不耻,索性去了其舌,也好灭了这嚣张的气焰。”
果然下一句,肃王便云淡风轻地开了口。
可这话却如一声惊雷,丁氏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向老爷撑着丁氏的身子,又是好一阵狼狈地大声求饶。
景年眼角跳了一下,只觉太阳穴处一抽一抽的疼。
肃王一言九鼎,话音刚落,洛诀便对两个手下示意,几人一把将丁氏拽了起来。
噌一声,是匕首出鞘的声响,景年望着那发亮的刀刃,饶是她再忍耐,也不可控制地浑身发颤。
丁氏早在被拽起时便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王爷,奴婢见识短浅,最怕血腥场面,求王爷莫要在此处……”
景年咬紧牙关,好半天才颤着声狠下心道。
肃王仿佛这才被点醒了般地抬眼,扬手示意手下停下,“姑娘说得对,是本王欠考虑了,一时都忘了……姑娘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景年克制地缓缓呼出一口气,越发肯定肃王并非真是为自己出气,而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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