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闻言,完全僵住,竟是连哭都忘了。
反应过来时,却是失神了半晌,好一阵无言。
欧延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轻声一叹,本想说什么,末了却只是道:“从我带你出发到棠钰庄,查案之事,便一直由阿昕一手操持。太子平安回京后,他本是最急着要南下返回的,可直到现在人都还留在上京,召集的人手,不仅是宫里的,我这儿的,甚至不惜调配远在千里外的絮柳庄精卫。”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不说,你心里应该也明白。”
欧延蹙眉,他其实最不爱说这些,也最不擅说,但有些话,却不得不提,“我们总是朝前看,但也不要忘了背后才是。”
沈倾城怔忪着,睫毛轻颤,未言语。
欧延适时打住,看了眼萧痕,“你们主仆二人相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多打扰了,诗怡今日刚到安临,长途车马劳累,好好休息一阵吧。”
沈倾城这才反应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泪,再次向欧延道谢,这才拉着诗怡由萧痕引着向外而去。
欧延看着他们的背影,大拇指与食指捏了撮桌上玉罐里装着的茶叶,松开,复又抓起,来回了许久,像是在想什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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