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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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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